「寶貝,你看中那一款珠寶告訴我,我買下來送給你!」男子豪邁地說,他旁邊的美少女開心地勾住男子的手臂,嬌滴滴地笑說︰「真的嗎?小高好開心喔~嘻嘻!」
『這摳門鬼花了我這麼多時間哄騙才肯買一款珠寶送給我……哼!我一定要挑最貴的那款!』變身成「美少女」的男子趙高暗自抱怨,但仍甜甜地笑著,裝出少女天真無邪的模樣來到陳列珠寶的前台,金睛火眼挑珠寶。
一名身形肥胖的女子忽然衝進珠寶店,舉高手朝趙高狠狠一摑!
砰!被摑了耳光的趙高整個跌倒在地上,對方仍不願收手,想再摑一記,這次卻沒能得逞,趙高單手擋住。他握住胖女子的手站起來怒喊︰「你這瘋婦怎麼忽然打人!」
「哼!是你這個狐狸精自作自受,竟然勾引我的丈夫,我可是自他還是窮小子一起捱,現在富貴了就肖想年輕姑娘……嗚嗚……」
旁觀人聽到胖女子的話,朝趙高投以責難的眼神,趙高卻不以為意,揚起不屑的冷笑。
「到底是誰自作自受。」趙高拽著胖女子,把她壓向全身鏡前說︰「你給我好好看清楚自己,不過雙十年華就滿身贅肉,又不好好保養皮膚,粗糙得像四十歲大嬸,最糟糕明明已經這麼醜,還不好好打扮,我是丈夫都跑向找另一個吧!」
「什、什麼嘛!人不能只看外表,講的是內在美啊!」
「哈!笑死我了,人呢,都是膚淺不過的生物,連外表都做不好,還妄想別人花時間了解你內在,別開玩笑了!」趙高啐了一聲,「像你這種只懂得抱怨卻不願付出一點努力,還妄想別人體諒的人才是自作自受。」
趙高鬆開手,像男人一樣張開腿站立俯視胖女子,毫不客氣地說︰「要怪就怪沒法留住丈夫的自己,和那個看到美女就暈頭轉向的丈夫吧!」
趙高轉身見到男子畏懼地後退,眼中對自己的迷戀不再,感到沒趣咂舌離開珠寶店回去自己的家,坐在梳妝台前拿起保養品塗抺起來。
「可惡!被那婆娘搞砸我的……啊———這這這這這這這——這……鼻子歪了,啊——!」無法接受自己變醜的趙高失控地張口尖叫,喊到喉嚨傳來痛感,趙高才停下來,撫著胸口神經質地呢喃︰「不不不……先冷靜下來……對,去找大夫!」
趙高二話不說便奪門而出,穿過小巷暗道來到一處蛇鼠混雜之地,他毫無猶豫地直走至盡頭一間屋舍,從裡面的裝潢似是醫館。這時一名老人從內室走出來,趙高連懷撲上去握住老人的手。
「大夫!求求你!鼻子歪了!快幫我弄回去!」
「沒可能,我的技術完美怎可能——」老人端詳細看趙高的臉,問︰「難道有人摑了你的臉?」
「被一個醜女人摑了一記……難道是她摑歪我的鼻子?」
「唉,我不是說過要好好保護你的臉嗎?這次你的人為疏忽,所以要弄回去要收費,價格大概是這樣。」老人拿起算盤展示,趙高卻臉有難色,「我沒那麼多錢。」
「那你就頂著歪鼻子生活吧。」
「不可以!要我頂著這張醜臉我寧願死!」
「不用死嘛,你可以去錢莊借啊,你之前不是也教那些男人這樣做嗎?」老人狡黠一笑。
『這樣做我總一天會被抓住吧……但在這之前至少我美麗地活著。』趙高心想,看向老人,「我明白了,我會籌到錢,你先給我把鼻子弄回去。」
「多謝惠顧,對了,我上星期剛得手了一支神露,能讓肌膚變得更年輕,你要不要——」
「要!」
於是,為了維持自己的美貌,趙高去了錢莊借錢,更在老人游說買下更多美容聖品、動了更多換容術,積下更多的債。
終於來到還款日,趙高一大早把自己打扮得美美,安靜坐在屋內,一名美豔女子推門而來,慵懶地喊道︰「趙高,我來收款,麻煩你立即把欠款歸還。」
「我沒錢。」趙高說得理直氣壯,這態度讓女子感到有趣。她上下打量趙高,美眸一轉擊掌說︰「那就用身體來還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