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熙來攘往的商店街裡,男子魏忠賢雙手捧著滿滿的盒子,腳步蹣跚跟著在前方輕鬆走著的美少女。
美少女瞥見忠賢落後,轉身鼓起雙腮嬌叱︰「你怎麼走得這麼慢?要買東西一半都買不到,你這種速度太陽下山前可會買不完啊!」
「什麼!」忠賢失控大喊一聲。
「你這是什麼態度?是不滿意嗎?」美少女不悅地跺腳,盤起手噘起嘴,「你要是不滿意可以不陪我,還有一大堆人等著來陪我買喔~」
『我的錢已經所剩無幾,再買下去怕是繳不起錢,這樣小高她一定會看不起我……不行,好不容易得到她的芳心,說什麼也要撐下去!』
忠賢壓下苦惱,但顯然太勉強而令臉容有點扭曲說︰「不,我才不是不滿意,只是怕你辛苦而已。」
「才不會辛苦喔,因為有忠賢陪著我。」美少女朝忠賢粲然一笑,忠賢頓時春心動盪,本來還在心痛荷包的心情此時都飛到天邊去。
「前面就是珠寶店,我們趕快過去吧。」美少女拉起忠賢的手,活力十足地向前走。
『這傢伙真笨,連我是男人都分不出……嘻嘻,誰叫我天生長得太漂亮,叫人難分雌雄。』美少女,不,應該是美少年的趙高內心偷笑著。
二人來到珠寶店,老闆熱情迎接並為趙高推介多款稀有的珠寶,趙高看著那些珠寶頓時笑逐顏開,眼也不眨指著那些珠寶說︰「這些我全都要,給我包下來。」
「多謝小姐,小的這就去包,一定把它包得漂漂亮亮!」老闆見做成一大筆生意,樂得手舞足蹈捧著珠寶進去,但忠賢的心情卻與老闆完全相反,憂愁得本來陰沉的臉變得更加陰沉。
趙高見狀感到不悅,湊到忠賢面前問︰「我打扮得美美不好嗎?」
「我當然開心,但是我——」忠賢豁出去說出來,「我沒有那麼多錢在身上。」
「那很簡單吧,和之前一樣去慈禧錢莊借不就成了嗎?」
「……那間錢莊不肯再借錢給我。」
「哎呀,」趙高勾住忠賢的手臂,俏皮一笑,「忠賢真笨,既然那間不借,去另一間不就好嗎?」
『再這樣借下去我恐怕這輩子也還不完,但是……』忠賢看著趙高美麗的臉龐,心跳不自覺加速,『只要能令小高開心,我心甘情願。』
於是,忠賢便獨自來到附近一間錢莊準備借錢,熟稔的忠賢很快填好契約,等待錢莊拿錢出來之際,眼角瞥見有人從錢莊暗門走進來。
『那是……慈禧錢莊的人!一定是這家錢莊通風報信,被逮到就糟了,先逃為妙!』忠賢二話不說轉身就跑。
「被他發現了!大家快追!」錢莊店員連忙朝內大喊,成群的人魚貫跑出來去追逃跑的忠賢。
『嘖!這樣會被抓住的,得想想辦法……有了!』忠賢加快速度,朝前方一個販賣蘋果的攤檔直衝而去!
砰啪!整個攤檔被忠賢撞跌,上面的蘋果全數滾落到地面,緊追著忠賢的人來不及停步,紛紛踩在蘋果上跌個七零八落。
忠賢趁這機會繞進小巷,避過徘徊在大街上的人回到山下一個隱蔽的石洞——那是忠賢用來藏身之地。
忠賢拖著疲憊的身體打算走進石洞時,卻撞上一個異常高壯的人,忠賢驚戒地退後,待看清對方後露出驚訝的神情。
「蓮英!我還以為你被慈禧抓住……」忠賢拍打著蓮英的肩膀說,「作為你的好朋友見到你平安無事,我很高興啊。」
「……抱歉。」蓮英沉聲說,然後以強壯的手臂箍住忠賢的頸項,以挾住他。
「蓮英!你這是在做什麼?」
「是我叫他做的。」一把女聲從石洞內響起,豔麗的女子姍姍走來。
「蓮英你這混帳竟敢背叛我!」忠賢氣憤地咆哮,蓮英畏懼地瑟縮一下。
女子見狀輕拍蓮英的背,勾起嘴角,但雙眸沒有笑意,看著忠賢冷冷地說︰「魏忠賢,你還真厚臉皮,要不是你騙他簽下擔保人的契約,他又怎會為了還債而到我的錢莊工作,而你竟敢罵蓮英背叛你,真是奇葩。」
「……哼,是他太蠢怪不得我。」
「呵,所以他現在終於醒悟過來,協助我抓住你。」女子湊到忠賢臉前,瞇起雙眸,「是時候來算算你欠下我的債。」